0906 杀其满门(2 / 3)
部不足万众,分兵抗拒虎牢、扈亭、延津、滑台等各城之间,欲求兼得,实则每城不过驻众不足千余……”
陈实须发杂乱,两眼布满血丝,深跪于帐中:“奴下急救扈亭,结果途中遇伏,为沈贼所败,不得不退走灵昌,但却不敢疏忽大患,多方密探,搜罗敌情,才敢来见少主。少主所统两万精锐,此刻若能大势过河,痛击南贼,此战必胜,不独可解河南之患,生擒沈维周也是不无可能!”
位于黄河北岸新乐城清口附近,便是石赵汲郡太守、新乐公田尼大军驻地。田尼年在三十余,髯须浓厚,双目狭长,眼角微扬。
其人身上披着一件羽氅,露出体毛浓厚的胸腹,虽然身在军帐之内,但左右都有娇艳美婢软偎服侍。只是那几名美婢手中所捧却非雅物,而是刀剑鞭杖等物,这些器物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残留,望去令人心内颤栗。
听完陈实的讲述,田尼便在榻上昂首大笑起来,继而便站起来,行至那几名美婢面前徘徊片刻。陈实虽然深跪于地,但眼角余光也在打量田尼动作,见其如此,额头上已是冷汗直涌。
最终,田尼从一名美婢手里抓起一根马鞭,这马鞭乃是犀筋绞合,杂以乌铁尖刺,金柄彩穗,望去华美无比。田尼将之持在手中,继而垂眼望向下方的陈实。
听到田尼脚步声越来越近,陈实这个疆场死战都无所畏惧的战将竟然惊悸得颤抖起来,语调也转为惶恐:“少、少主饶命,奴、奴……”
“狗贼还敢欺我!”
田尼口中暴喝一声,抬腿一脚踢在陈实头颅上,那战靴嵌铁,顿时便将陈实头颅砸出一个血坑,血水很快便流满了半边脸庞。陈实扑倒于地,抱头哀呼,然而田尼却仍是怒不可遏,挥起马鞭狠狠抽下,仿佛在鞭打驽马。
很快,陈实满身衣袍便被抽打粉碎,浑身鲜血淋漓,就连哀号声都变得沙哑无力。而田尼的羽氅上也溅满了血点,这一番鞭打耗力不小,额头上隐有细汗沁出,眼见陈实瘫卧在地,声息都变得微弱起来,这才丢掉了马鞭,冷哼道:“给这老奴冲洗一下。”
两名美婢上前,看似柔弱,力气却是不小,弯腰拖起陈实丢出帐外。而后帐外便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,又过了大半刻钟,陈实才又被拖了回来,周身赤裸坦露,脸色苍白如纸,浑身已经没有了一点完整皮肤,伤痕交错密布,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露出了森白筋骨。
田尼并不急于问话,手臂环抱于前轻捻胡须,嘴角微翘带着一丝噱意绕着横躺在皮毡上的陈实打量片刻,仿佛在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。
陈实这会儿已是目光涣散,口中发出微弱颤音:“大、大王救我……”
“哈哈,你这狗贼早前入郡来见,可不是这幅模样!以为在河南掳得一些生口物货,就能以下犯上?早前我是见你这贼奴还有几分用处,稍作容忍。可是现在,我扈亭数千人众被你这狗贼坐望断送,你自己部众也都败逃精光,还想推诿过错,诱我过河给你偿罪?”
讲到这里,田尼脸上又是恨意流露,扯住陈实臂膀绽开的皮肉蓦地一扯,陈实蓦地大吼一声,继而腥热皮肉便被塞入了他自己口中。
他刚待要吐出,又见田尼狰狞脸庞,只能咬着牙吞下,继而艰难的翻过身连连叩首:“奴、奴下该死,不过、不过奴下绝对不敢欺瞒少主,淮南沈维周真是孤军寡众,少主若是南向,必有斩获……若能擒杀沈贼,少主必会名重当时,嗣位再无……”
“狗贼收声!”
田尼听
0906 杀其满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