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.第 195 章(2 / 3)
权术的争恨,倒是仿若多年未见的老友在游山玩水时骤然相见一般,各自立在船头,面对迷雾渐渐散开的江面,四目相望,一时想要开口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南帝看着年少时,曾经与尧暮野一同畅游过的江水,远山依旧,可是心境却已经是时过境迁。那时意气风发的他们应该也没有想到,会有对立江心,敌忾仇视的一日。
最后到底是尧暮野先开口道:“淑惠夫人已经送到,只是她身体欠奉,不宜去京城人吵喧哗之地”
魏帝淡淡开口道:“朕的女人,自会将照顾好他,还请敬棠不必操心,不过朕的龙子呢?”
尧暮野回答道:“鲤儿还小,新近染病,不宜远行,朕自会命人好好照管他的。”
在南帝看来,这昔日的太尉大人摆明是要以他的儿子为要挟,当下眉眼更加冷凝道:“朕与淑惠夫人来日方长,自会再有其他的儿女,你大可不必以此胁迫于朕。再说闻名天下的尧二想用稚子要挟做文章,不怕叫天下人耻笑?”
尧暮野心知此刻,南北对立,昔日的君臣情谊早就混不见踪影,倒也不必多言,可是想了想,少时友谊弥足珍贵,当是提醒旧友一二,于是他又开口道:“南山用心绵延子嗣,甚好只是五石散吸食过多,是会放纵□□,掏空身体要了人性命的若是可以,还希望南山兄死得悲壮一些,莫要尚未绵延足够子孙死在女人的肚皮之上”
就在这时,淑惠夫人正好从船舱里走出,听了尧暮野的话,眼波微震,不禁抬眼望向久别的南帝。
魏帝看着淑惠夫人只瞟了自己一眼,便面无表情低下头,心内的痒恨,只恨不得用刀来刮。
可见尧暮野这混蛋就算加了一身龙袍依然是混蛋!他心内清楚,这尧暮野必定是掐算了淑惠夫人出来的当口,才口出此言的。
明面是不忘旧情谊的关系,实际上是给自己添堵罢了。
不过身在这南北交界之处,他却并不想横生枝节。那个立在船上戴着帽兜低眉敛目的女子是他日思夜想甚久的了,如今终于等来将她索回的一日,让那尧暮野一逞口舌又何妨?
于是当淑惠夫人跨过船头时,魏帝走上前去,一把握住了她的柔荑,将她拉拽入了自己的怀中,可是淑惠夫人的身子却是不自觉的后撤,叫南帝的眉眼更晦暗了些。
然后两条船边各自缓缓行驶,分离与江面之上。
这次南北两帝的碰面,自然是水过无痕,也不会载入史书之中。
在一旁陪王伴驾的尉迟德贤却是两眼阴森冒火,紧握着腰刀不放,大有下一刻蹦到对面的船上,手刃了南帝的架势。
当年父亲被逼死在金銮殿的大仇不报,简直难以平复心中的怨念。
可是尧暮野却淡淡开口道:“他还死不得,至少不能死在朕的手上”
尉迟德贤知道帝王话中之意。现在南地时世家扎根繁华之地。虽然北朝推进北土势如破竹,但是如何想进一步染指南地的话势必遭到抵死反抗,并不是除掉一个南朝皇帝那么简单的。
而北地在之前的南北对战中损耗甚大,自然也要休养生息,再做图谋。
至于南地,自然是要等待腐烂得彻底,自然便可以等待瓜熟蒂落,迅猛出击的一天。
听闻南宫里现在关于立储之争甚是激烈。白家在已经俨然替代了尧家,成为南朝第一望族。若是能扶持白妃的儿子顺利登机成为新帝,当真是坐稳了第一世家的宝座。
尧暮野以前为
195.第 195 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