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八章朝露(1 / 5)
虽说兆佳氏并没有高声,身边也没有站着凶神恶煞似的张嬷嬷,但是玉蜻不禁一激灵。数月前的痛楚,放佛又回到她身上。
说实话,她却是晓得曹颂的去向。
曹颂这些日子将私房都拿去了,还典当了东西。玉蜻就算没有开口闻讯,他也大致跟玉蜻说了。在他的心中,没有将玉蜻当外人,甚至还问了一些女儿家喜欢吃什么零嘴儿,耐烦用什么东西,云云。
虽说曹颂并没刻意说静惠如何、如何,但是玉蜻到底是女人家心细,见了其别别扭扭的模样,脸上又是一阵红,一阵青的,哪里还有不明白的?
对于董鄂静惠,早年大家一起在沂州道台府生活过两个来月,玉蜻对那位没什么架子的“表小姐”,也带着几分亲近。
晓得自己爷属意的是这位小姐,玉蜻心里虽然泛酸,但是却也带着几分庆幸。
瞧着这位小姐是个慈善人,要是真成了主母的话,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太难熬。总比换成其他脾气不好的,自己生不如死强。
不过,随即她便晓得自己想拧了。就算是二爷看上又当什么,有个二太太在,将来还说不好。毕竟二太太可是掐着手指头算日子,等着定下自己的娘家侄女,怎么会因儿子喜欢谁,便改了主意?董鄂小姐性子虽好。但是条件哪里比不得侍郎府地表小姐。董鄂家没有钱,董鄂小姐的容貌也只是清秀,听说侍郎府那位表小姐可是个美人儿。
这些话虽说心里有数。但是见曹颂兴致勃勃地为董鄂家筹划,玉蜻也不好触他的眉头,多费什么口舌。
虽说晓得曹地去处,八成就是那位董鄂小姐家了,但是知道归知道,玉蜻却不是搬弄口舌的人。她晓得自家那位爷的脾气,要是她现下真图爽快,说出不该说的。引得二太太闹将起来,最后里外不是人的怕还是自己个儿。
因此,玉蜻只能战战兢兢地回道:“太太,二爷是主子,奴婢怎么敢过问主子的去处?二爷心善……待奴婢宽厚些,奴婢也不敢逾越……”
兆佳氏只是晓得儿子最近有些不着家,怕他在外头鬼混。坏了名声,才巴巴地来问。原指望玉蜻作为屋里人,能说出两句什么,没想到她却是一问三不知。
兆佳氏才不会去管她是真不知,还是假不知,见她哆哆嗦嗦的模样,不禁皱了眉。想要呵斥几句。但是见她脸上的疤痕,兆佳氏又合了嘴。
她吸了口烟,寻思着儿子这是往哪儿去了,难道是嫌玉蜻成了丑八怪,被外头地野女人勾去了?
想到这里。兆佳氏心里生出一丝烦躁。
儿子是打肚子里钻出来的,小时候怕他被女人引着学坏,屋子不敢放颜色好的。这大了大了,不是也没防住?
八月里出孝,就算是同哥哥家定下亲事,也没有三两个月就抬人的,最快也要明年二、三月迎娶。儿子已经通晓人事儿。身强力壮的。让他大半年不碰女人,那哪里能禁得住?
想到这些。兆佳氏看看身边侍立的绿菊,想着是不是熬到八月就给她开脸。
她犹自瞎琢磨着,屋外突然传来“哒哒”的脚步声,就见梧桐苑地喜霞气喘吁吁地进来,带着哭腔道:“二太太,我们格格动了胎气……”
兆佳氏闻言,唬了一跳,忙站起身来,却是话有些说不利索。
这曹出门前,她可是打了保票的,这早晨过去瞧时还是好好的,怎么就动了胎气了?
她也来不及多琢磨,起身就往后走,一边拍着胸口,一边问道:“怎么动了胎气?这不早上还好好的,这是
第四百二十八章朝露